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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三章 智計退敵(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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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半篝火,伊藤碧和旗木卡卡西兩人圍坐休息。

“嘰嘰嘰嘰——”一只山雀飛來,停在女孩手心,旗木卡卡西見了不覺生疑。伊藤碧掏出鳥食餵了一餵,放其飛離,轉頭對他道:“那些雲忍們果然沒有撤走!”

旗木卡卡西聞言眉頭一緊,道:“要緊嗎?”

伊藤碧搖搖頭,道:“暫時還不清楚,再等等吧。”

過了十幾分鐘,第二只山雀飛來,兩人的心情愈加緊張,又一會後,卻是再沒有等到第三只山雀,兩人這才放下心來。看來之前的疑兵之計是生效了,雲忍們畢竟還是沒有追蹤到木葉忍者。其實奧秘就在那河對岸的一叢蒿草中,有了前次“經驗”,再加上草叢中隱有大量飛鳥,雲忍們先入為主地便認為對岸沒有人行走過,他們卻不知道,有人有著極為高明的“引鳥之術”。

篝火正旺,伊藤碧加了些枯枝,道:“睡吧。”火光映照下,女孩的面容驕俏可愛,泛著黠慧。旗木卡卡西在旁看著,心中疑惑,她就像是同白日裏判若兩人般,褪去了偽裝、恢覆本初。旗木卡卡西的雙唇開開闔闔地,猶豫出聲:“碧……”突然間又住了口,不知該說什麽好,實在是他有太多想問,卻又矛盾著,覺得無從問起。

“什麽?”伊藤碧偏頭而問,旗木卡卡西卻半日不答,她心起疑竇,直直地看向男孩。旗木卡卡西見對方一動不動地直視著自己,無聲詢問,一時不適,眼神閃爍了下,搪塞道:“我們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生火,萬一被敵人發現的話該這麽辦?”

伊藤碧狐疑看他一眼,轉頭繼續撥弄火堆,答道:“卡卡西,你就放心睡好了,方圓千米之內,除了我們外,再無他人。就算有人進入,我的鳥兒們也會來報的。”

“你會訓鳥?”旗木卡卡西的眸色閃了閃,顯是有所想法,卻也透著好奇。

“嗨,談不上什麽訓鳥!呃,怎麽說呢,就像你老師一樣,他也會的。”

旗木卡卡西聞言心生暗驚,聯想之下,很是想問她“血獄魔君”究竟是怎麽一回事,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地給咽了回去,卻道:“你……怎麽不叫我哥哥了?”言畢一楞,只因那話卻是下意識地溜出口,而且語帶怨艾。

伊藤碧也為他話中語氣一楞,倒是沒想到這個“呆板”家夥竟對此事如此計較。她心中暗笑,這呆子,就這麽喜歡占這點便宜嗎?先時的確叫過他幾聲“哥哥”,可那時她才一兩歲,直呼姓名倒是奇怪了,故勉而為之,然而要真論心理年齡的話,自己可比他不知大上多少,而今她可不願再叫。轉念一想,卻又覺著是了——火影中的輩份關系還是挺嚴格的,不管怎麽說,從表面年齡上看,旗木卡卡西始終比自己大;從資格上來說,他又比自己為長,再加上根據女孩的了解,他應該是個“重規矩”的人,有所疑惑也屬正常。

一番思量之下,伊藤碧不覺好笑,半是調侃地開口問道:“你很想我叫你哥哥嗎?”她言笑靨靨,卻是冤枉了旗木卡卡西,他先時也不過是覺得有些突兀,一下子就問出了口。

“不,沒、沒有的事!”旗木卡卡西被她笑得尷尬,扭轉過頭去只看著那叢火,俊顏之上疑有紅暈。伊藤碧瞅他模樣,眼神在男孩看不到的地方有些黯淡:“他呢,這次相遇後,他又該是什麽想法、怎樣表情?”想著暗暗嘆氣、怔怔發楞。

“你說,雲忍們會不會撤回去了?”旗木卡卡西突然開口問道,拉回了伊藤碧的神思。她唇角微翹,高深一笑道:“也許,他們正在玩捉迷藏呢……”

“……?”

……

“停!”破曉時分,疾行中的夜月忽然大手一伸,攔下眾人。他手勢一比,一幹雲忍們默契散開,靜悄悄地包圍上前。等到眾人一同突破沖上,這才發現空曠曠的地上別無一人,借著晨光,只見中央地面上躺著一只小盒子。大夥不解,心中揣疑——沒想到他們的夜月大人也有失誤的時候(夜月是雲隱村第一探察好手,這一次跟隨的又都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下屬,對他十分崇拜)!

夜月上前蹲拾起盒子,眉頭越皺越深。其餘的人們見他情狀,俱不敢輕易打擾,只原地安靜等待。就在這時,落後的兩人終於趕上,那名女忍見夜月手中之物,忍不住氣喘籲籲道:“大、大人,那不是您讓我交、交給木葉忍者的醫療用、忍具包嗎?”

夜月沒有答話,這個包內有他獨特忍術做的標記,以備跟蹤之用,沒想到卻被對手反過來利用了,而他直到這會也沒有真正弄清對方是如何做到的。他站起身來,嘆氣道:“我們立刻回忍村!”

“……!”

中川大著膽問了句:“大人,那任務?”

“放棄!”夜月鐵青著臉拋下句話,轉身便帶頭先走,一眾人又只好再次跟上,只是苦了那兩名探路忍者。

“又要趕路啊!”他們長抱怨一聲,勉力跟上。

……

遠處天邊,一只貓頭鷹在夜色中悠閑飛行,夜月計策本來天衣無縫,奈何伊藤碧天性對查克拉敏感,那忍具包中異樣的查克拉感覺如何能瞞得了她?

以後的時間裏,憑著旗木卡卡西的機警和伊藤碧極強的偵察力,兩人一路上再未遇見什麽敵人,於第二天的傍晚時分抵達了前線總營。到達後,旗木卡卡西自去覆命,而伊藤碧則去借水梳洗了一番,又“借”了個帳篷小眠。

……

“水門大人。”門口的看守官(伊藤碧畢竟是個外人,需防著點)見到來人急忙行禮。波風水門此刻心情急切想見女孩,臨到帳門卻又徘徊:“她、她終於還是來了。”他吸一口氣,有些激動地去掀門簾,往裏一看,連忙做手勢阻止住欲一同進入的下屬們,還著意放輕了步子,生怕驚醒了女孩。

才移入四、五步,伊藤碧還是醒了,翻身下地,恭敬行禮。一句話,一個舉止,立時便讓咫尺化作了天涯!

波風水門罕見地臉色驟變——青白無顏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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